“能不能接一次电话......“
一个与秦晨年龄相当的男子推门走了进来。
一身街头混混的装扮,裸露的臂膀上纹着一个女人的头像,下面写着一行字“DEAR MOM”。
“秦子颜......”
男子看到秦子颜坐在那里立即在地上擦灭了没抽几口的香烟,稍稍收敛住了一点自己浑身的痞子言行。
秦子颜望着他,没有开口。
“消失了六个月,你还有脸说我不接电话,你没接我的电话应该也有几百通了吧。”
秦晨的一只手在脸上使劲抹来抹去,看起来这个人不比秦子颜好对付。
“我的错,那个......我在外面等你。”
男子急忙转身出了门去。
秦子颜紧紧盯着这个陌生男子。她看的出来,这个男子对她却不陌生,看来事情是有了疏漏。
秦晨抬头看秦子颜,发现她的诧异还停在刚才男子站过的地方。
“罗遗,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秦晨看得出眼前的秦子颜对罗遗的陌生、诧异、猝不及防,她可能根本不认识罗遗,但是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记得了。”
秦子颜低下头说了这样一句便起身走了。秦晨的疯狂猜测正在逐步求解证明。
“但你却记得我。”
“我必须记得你。”
“秦子颜不穿长裙的,更不会冷静处事。”
“所以她做了改变,你不是很喜欢她这样的改变吗?”
秦晨一就坐在那里不出声音,沉默表示默认。
秦子颜独自走下了那十七个台阶,在大门口看到了正在抽烟的罗遗,她站在罗遗面前看了很久,有时候许多事情还需要依靠缘分。
罗遗看着秦子颜走出了自己的视线,所有的画面美好的梦境,安静而温柔。他扔了手里的烟头上了楼。
“秦子颜怎么了,精神出了问题吗,不,是治病治好了吗?”
“你去哪了?”
“出去躲了一阵子。”
罗遗似乎到了自己家一样,顺理成章的为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起来。
“现在安全了?”秦晨无可奈何的说。
“应该吧,再怎么说也半年了,也该忘了。”
罗遗不经意的脸上展现处了一丝忧愁。
“找我什么事?”
秦晨脸上的暗沉也缓和了下来。
“就来看看你,不行啊,看看你有没有被秦子颜折磨死。”
罗遗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墓园仿佛是一个有竖线和横线的方格纸,每一个墓碑都是有规有矩的排列着,每一个墓碑也都是复制粘贴改一下上面的照片和刻字。
静悄悄的,仿佛如果有声音,就会被这些骨灰里的魂灵拖进潮湿的土里去,除了乌鸦,它们或许是墓园的霸王。
墓碑上刻着成致远的名字,是洛陆的父亲,从他一出生一个星期就死了,出车祸死的。
除了照片,洛陆对他一概不知,他的母亲也从来不提这个男人,几年后她就再婚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失去了两个手足,洛陆有点无法承受,只好跑来父亲的坟前向父亲诉诸一下心事,从小就是如此,尽管他从未见过这个墓碑下埋着的人。
因为母亲总是在忙她的事情,在她眼里男孩就应该坚强,没有任何苦楚,所以洛陆只能到这冰冷的墓碑前倾诉自己的软弱还有感性。
然而此时此刻墓前站着一个女人,但是却如此陌生,洛陆敢确定他与这女人素昧谋生,然而那女人缺发出了嘤嘤的哭泣声。
“你是?”
那女人转过身来似有六十岁左右,脸上还留着未擦尽的眼泪,她惊奇的看着洛陆。
“我是成致远的儿子。”
“洛陆,你今年四十岁了。”
那女人盯着洛陆许久后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您怎么知道?”洛陆追问。
“我可是看着你出生的,我当然知道。”
那女人面露慈祥的笑容。
“您认识我母亲?”
“当然了,她是个特别的人。”
那女人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不是讨厌的难看,是恐惧的难看。
“怎么特别?”
洛陆看那女人的表情,觉得不对,便立即追问。
“你还有兄弟姐妹吗?”
“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
洛陆情不自禁迎着这女人的问题一个一个回答。
“双胞胎?”
“不是。”
“他们的父亲还健在吗?”
“都不在了,您怎么知道我们不是一个父亲。”
“什么时候去世的?”
洛陆愣住了,想了片刻说,应该是他们出生后不久。
“是多久?”
“好像是出生一天后吧。”
他仔细想了想洛情和洛希的生日还有他们父亲的祭日都只差一天。
“都是怎么死的?”
“您是?”
“请你告诉我,这对我很重要。”
老人真诚万分,洛陆也抱有私心,他想知道这女人到底想知道什么,又想干什么。
“一个是车祸,一个是心肌梗塞。”
“荒唐啊。”
她似乎解开了自己心里的一个大难题,豁然开朗。
“您问这些干什么?”
那女人绕开洛陆要走。
“没什么,没什么,再怎么样她也没有对你们下手。”
那女人不理睬洛陆的问题,慢悠悠,眼神有点呆滞的走了。
洛陆想拉住她问个清楚,可那女人却只是苦笑着将洛陆的手搬开什么也没说就走了,只留下洛陆一个人在那里猜测、联想、否认、怀疑。
坟前放着一束野花,估计是那女人从野外采来的,没有任何包装,五颜六色,生命力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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