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有九个爸爸，你想当第十个吗？”
冰妹抬起头，对着王磊绽放笑容，没有任何抗拒，仿佛理所当然。
王磊手一抖，粉红手机不慎掉落，幸好落地前，被眼尖的缉毒警沈某接住。
“小伙子，心理素质不行啊。”
沈某拍了拍辅警王磊的肩膀，调侃一声。
“我...我是真的没想到她这么不知廉耻啊。”
王磊是真想解释，扫黄现场他也是跟着前辈去过的，场子里的那些，从事贵金属白银交易的女人，被逮了都是一个个鹌鹑，恨不得把头埋到屁股下面，问话都不好意思答。
哪里像这些...
王磊一抬头，就瞧见那冰妹对他眨了眨眼，一根手指顺着滑到了领口，让他没法再多看一眼。
“别看了，有病的，对了，你叫什么？。”
“我叫王磊。”
“打盆肥皂水，去给她洗个脸，记得带上手套。”
“好。”
王磊应了一声，戴上手套拧干毛巾就走了过去。
等他伸出手的时候，那冰妹竟然还把脸凑了过来。
“哥哥，轻点洗。”
王磊不说话，回想起自己所里擦玻璃的景象，仔细抹遍后，将脸上的妆容卸掉后，冰妹就变了个模样。
暗沉的肤色不再白皙，遮掩不住的黑眼圈，脸颊下巴处各有两块红疮。
“啪！”
毛巾掉在了地上。
王磊在所里当辅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哪能看不出这是什么情况。
艾呀，梅事的啦，疣没什么大不了的，中奖几率为淋。
“冰妹是这样的。”
这种人，缉毒警沈某已经见得太多了。
冰和其他违禁品有些许差别，副作用会引起着强烈的杏玉，为了散冰，冰妹的这个职业就诞生了。
业务范围，就是陪着老板溜冰。
在精神药物的摧残下，冰妹近乎于没有了底线。思想堕落，人格扭曲，心里只有冰的存在。
一旦瘾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不做安全措施，得病，也是常态了。
这次也算是来得巧，刚好人赃并获，若是来得早点，那群瘾君子犯瘾头了，那才叫一个恐怖。
沈某之前跟着徐潇缉毒，徐潇当机立断，提前收网，直接把那个毒窝给端了。
在等待大部队过来那段时间，才叫人间炼狱。
被捆住的瘾君子，跟蛆虫一样疯狂扭动，身上的鸡皮疙瘩，仿佛有蚂蚁在爬。
手被捆在身后的，指甲在身上不断的抠出一道道血痕。
靠在墙上的，不断的拿脸往墙上蹭，皮都磨掉了一层，血不住的往下流。
重度犯瘾的更哈人，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嘴里一直在呕，食物残渣吐完了只剩酸水。
有的连大小便的都控制不住了，那般模样，都无法称之为人。
而所有瘾君子，都有同一个举动。
“求求你了，让我吸一口，就一口。”
不给，就是各种自残行为。
当时思想还不够坚定的沈某差点就动了恻隐之心，还是徐潇一句话把他拉了回来。
“你想要看到你的家人也变成这样？”
“不，我会闭上眼睛。”
正是那一天，沈某明白了缉毒警的字典里，没有怜悯两个字。
对瘾君子的怜悯，就是对其他人的残忍。
没想到，你儿子现在也能带队缉毒了，可惜，潇哥你没能看见。
对了，小徐呢？
等他找到徐若笑的身影，那熟悉的背影，顿时让他改口。
“徐队，想什么呢？”
“在想瘾君子是真的该死啊。”
徐若笑的话里，没有半点怜悯。
被愤怒扭曲的面容，仍未平复。
他进屋看到这一群旺旺雪饼的时候，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见过第一个瘾君子。
那个追尾递烟把自己递进去，然后被他吓出真名的王耀冬。
若是那个瘾君子当时给李泽妍下毒成功了，徐若笑都无法想象暴怒的自己会干出什么事。
还好，这一切都没发生。
接触负能量太多，他只想接触点美好的事物。
比如，给他家妍宝打个电话先。
下面办案的民警要是知道，他们的徐队在这种时候，板着个脸想自家对象，说不定...说不定跟着一起想。
有人已经在想老婆煲的老母鸡汤了，有人已经在想假期带孩子去哪玩了，有人本来在想枸杞自由，但是突然发现，他连人参天麻都可以肖想一下了。
“徐队，新发现。”
“师父，发现什么了？”
徐若笑接过头目的手机，上面是一条新的消息。
老板，我们要过来了。
消息过后，是一张合照。
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冰妹，对着镜头绽放笑容。
笑容是会传染的。
徐若笑的痛苦面具也换成了幸福面具。
“怎么样？”
“不怎么样。”
徐若笑撇了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只是脸上的笑意，怎么都藏不住了。
谁能想到，还有指标送上门来。
公寓门口，徐若笑站在那里，假装自己是个门童。
电梯打开，一群女孩有说有笑的走了过来。
一眼扫过去，大多是十七八岁的女孩，正是处在最青春的年纪，走在路上回头率都能拉满那种。
待到她们看见门口的徐若笑，也是一惊。
“靓姐，这次质量这么高啊？”
还没开始溜，有冰妹就开始流口水了。
徐若笑的颜值是那种，身材站姿五官气质的全方位加成，与平面的照片不同，立体的人站在那，旁人便移不开视线了。
更何况，此刻他的笑容更是发自内心，那如同猎人看待猎物一般的眼神，看得这群冰妹脚都有些发软。
见惯了那些小趴菜，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具有侵略性的男性了。
等不及溜冰的，已经顺着门走了进去，某些不死心，则在门口与徐若笑闲聊。
“小哥哥，怎么以前没见过你啊。”
你以前要是见过我，早被我送进去的。
“小哥哥，你平时都在哪啊？”
莲花街派出所，怎么，你要来找我？
“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便衣警察。
“小哥哥...”
这喋喋不休的冰妹，聊得徐若笑火气都要上来了。
我是来守株待兔的，不是在门口摆美人计的。
瞅着后面没人，徐若笑反手就是一副银手镯给这话痨妹拷了上去。
话痨妹表情一变，随后媚眼如丝，娇嗔道。
“小哥哥，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监禁调调，你怎么知道妹妹是M的？”
“给我进去吧你。”
用力一推，话痨女就进了门。
一抬头，十来个警察盯着她，先前进来的姐妹，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徐队，没想到你还喜欢玩这种调调。”
张轩捂着嘴，调侃道。
“别闹。”
徐若笑摆了摆手，队长气质油然而生。
走到话痨女身前，正色道。
“有什么话，在这里说，还是跟我去所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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