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孤独的日记 A05 有聊的对话 (10)
“对的，黑洞有体积…”。
“那…”，她又打断我的话，我已经知道她要问什么。“黑洞是奇点，奇点是没有体积的。那黑洞到底有没有体积呢”？
“嗯…让我想想…也有，也没有。这取决于你从哪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
“爸，我看你是不会，啊哈”，无咎开始取笑我。
我不去看她。如果我看她，她会更加得意。好不容易难倒我一次。
外边有人敲门，只能是杰克在敲门。无咎跑着去开门，和杰克一起进来。
“你们在说什么”？杰克问。
“爸爸给我讲黑洞。他一会儿说黑洞有体积，一会儿又说黑洞没有体积，自相矛盾…”。
“哈，这么高深的问题，让我也想一想”。杰克走到床边，坐在杰西和麦克旁边，手机械的摸索着两个孩子，陷入沉思。
“这么难的问题么”？无咎看了一眼正在沉思的杰克，边坐边问我。
“其实不难，取决于你看问题的视角”。
“我看你是狡辩”。
良久过后，杰克站起来，向我们走来。无咎期待的看着他。杰克手一摊，说：“有时候黑洞有体积，有时候没有体积…”
“太神奇”。无咎失望的收回目光。
“我们看黑洞，就当他没有体积就行了，是一个质量很大没有体积的点，密度很大…”，我插嘴。
“那谁看黑洞会有体积”？无咎立即追问。
“霍金，和他的几个朋友”，杰克回答。
“为什么霍金看黑洞就是有体积的？我替她问了”，我插嘴，边说边调侃的看着女儿。无咎嘴一撇。杰克爽朗的笑了起来。
“因为霍金认为，任何物质在落入黑洞时，物质所承载的信息并没有消失，而是被记录在黑洞的视界面上”。
“什么是视界面？为什么不是记录在黑洞里边呢？它不是有体积么”？无咎问道。
“好想法”，杰克使劲一拍手，大声夸奖道，“以前我怎么没想到这点。按照你的这个观点，对黑洞来说，不仅它的视界是不均匀的，它的内部也是不均匀的。即使一点点不同，就足够了…”。
“杰克先生，你汉语真好，说得比我都标准”。无咎夸奖。
“我母亲是中国人，所以我说得这么好。当然，我许多同事，汉语都很好”。
“你好像比爸爸知道得多，我是指黑洞”。无咎看着两手不断比划的杰克，说。
“那当然，杰克先生是粒子物理学教授，他就是研究黑洞的”。我插嘴说道。
“那…杰克先生，你是来接他俩回去么”？
“是。汉娜无事可做，让带回去陪她一会儿…”。
“那好，我和你一起去，你给我讲讲黑洞的故事…”。说完站起来，去找她自己的外套。
我冲杰克做了个鬼脸。这下有杰克教授烦的了。他也未必真的会烦，讲讲课，正好打发时间。只是这个听课的学生太小了点，刚九岁多，听的是黑洞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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