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怕，我不会干这种蠢事了！放心。”向琳又说：“我只是想，怎么样让留总监心服口服地签下去。”
芳芳纳闷。不管是人家高兴或者不高兴，总归是要迫于无奈签下去。怎么人家的态度就成了最大的问题？她见向琳认真思考，也不好驳了向琳的想法。向琳可是承包自己一年咖啡的人，她的咖啡小祖宗。
向琳即便内心再讨厌留昌，仍要被迫带着笑脸面对。她感叹，人家都以为她靠山大背景大，有多重选择，殊不知，她的选择小，只能日复一日得过且过。许多事，他人看着简单，自己想想复杂，面对的时候，只能是被迫推着往前走。她现在是那个毫无选择的人。
她调整好心情准备将请假条拿给留昌，发现办公室没人，只能作罢。接下来的三天，办公室都没人，细一打听，原来留昌出差去了，估计要到下周才能回来。助理建议打电话给留昌告知，然后等留昌回来补假条。她一听有理，连着打了留昌十来个电话都没人接。
她怀疑留昌是故意的。故意忽视她的来电。为了这事，她又找了助理，助理是爱莫能助，这事只能留昌批准。瞧瞧，瞧瞧啊，留昌的能耐上了天，愣是在规矩之内，让她毫无喘息的余地。
眼见着明天就要四维，假条还没给，向琳趴在办公桌上，无心工作，只能装死，心情抑郁到极点。不是她不请假，是请假无门。留昌出个差跟人间蒸发似的。
忽地，向琳猛地坐好，对了，留昌不是出差去了吗？她跟芳芳说一声就行，做完四维就回来，什么都不耽搁。她惊喜自己的聪明小脑袋。
芳芳一听又来这事，头疼。上次被抓包，弄得自己很尴尬，怎么她又来。
向琳保证道：“我这是没办法的办法，现在留总监消失在人间，我怎么办？我能怎么办？我就出去做个四维很快回来，回头有人找我，你就说我去卫生间了或者怎样怎样，你自由发挥。”
芳芳：“卫生间是肯定不行的，万一人家着急，让我跑卫生间里把你抓出来呢？”
“那……我总不能跟留总监一眼消失在人间？”
“我跟别人说，你出去办事了。可以吧？”
向琳眉开眼笑，“成，这么说你答应了？”
芳芳心想，反正留昌不在，那还是能忽悠过去的。谁管向琳去哪，出去办什么事。公司上上下下，能盯着向琳的，也就留昌一人。她也搞不懂，留昌干嘛盯着向琳。她一直都是这个德行，带坏不了大家，谁都知道向琳关系户，懒得同她计较。
第二天，向琳早上先来公司晃荡一圈，装装样子还是要有的，然后跟芳芳知会一声就出去。芳芳忙活着手头上的活，过了一会，助理过来，问向琳去哪了？芳芳烦着工作上的事情，随意应付，“哦，她出去办事，马上就回来。”
助理又仔细问是否是公事。芳芳点头如捣蒜。
“行，我跟留总监说一声，向琳给他打了十几个电话，留总监让我找她去办公室。”
芳芳傻眼，她没听错吧？留总监回、回来了？
刚想阻止，助理已经走了。
办公室里，留昌一听这样，本想作罢，但想起该小组的由向琳负责做的台账需要核查，这事比较急。想了想，虽然不想跟向琳沟通，但公司事大，于是又给向琳打了去。
向琳刚做完四维，心情愉悦。医生说宝宝一切正常，她盯着看了会，是一团黑白相间的小东西，看不出是个什么样。但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顺眼，这团东西，特招人喜欢。
走出医院，向琳听到手机声，以为是芳芳打来的，看都没看，直接接：“芳啊，医生说我的宝宝很健康，那团黑乎乎的东西啊，好可爱啊，萌萌哒。我真喜欢！”
“好可爱？萌萌哒？”留昌疑惑，“向琳，你不是出去办公事了吗？怎么着？产检去了？”
向琳一怔，怎么是留昌的声音。消失许久的留昌，竟在此时此刻出现，苍天啊大地啊，她和留昌的孽缘怎么那么深。
她手足无措，直接挂断。
留昌摇头，这个向琳真是不得了，不仅不知道承认错误，还挂了他电话？简直是无法无天！
这次必须严惩不贷！
向琳不知如何是好，打了电话给杨柳求救，杨柳让她老老实实回去承认问题，否则别无他法。向琳无奈，又给杜秋打去电话，杜秋的意见和杨柳几乎一致，顺道让她装可怜，不要过于嚣张，认为产妇产检是理所应当的，适当柔弱，说说好话，没准一切都安然度过。
柔弱？柔他妈的弱。向琳可装不了。
即使千万个不愿意，向琳也只能硬着头皮回去认错。
办公室里，留昌早就对向琳是忍无可忍，劈头盖脸准备训斥。
向琳嘟嘴，“留总监，我是孕妇，万一被你训得动了胎气，你承担得起吗？”
留昌气得不行。向琳别的不行，让人咬牙切齿第一名。但不得不说，她没错，万一让她动了胎气，一波人等着找他麻烦，他可不能因小失大。
留昌调整情绪，“这事，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有，有啊，为什么我打你电话都没接？我急着找你请假，但你一直不接我电话，我这不是没办法嘛，所以才先去。请假条补给你就成，工资你喜欢扣就扣。”
“我出国了，我怎么接你电话？”
向琳讶然，原来留昌出国了？
“那你手机怎么通的？”
“……”
“我有两个手机，一个国内用，一个国外用，国内用的手机丢家里了，这事需要跟你详细解释吗？”
“那你提早回来了？”
留昌隐忍着怒火，他的行踪，不需要跟下属报备吧？
“你可以给我发微信。我已经在微信群里发了，有事微信留言，难道你都不看微信群吗？”
“……”
留昌助理说让她打电话什么的，她哪有心思关心什么微信群。
天……
这都什么破事，搞得她跟智障没什么两样。
“我没你微信啊，我怎么发？”向琳心虚狡辩。
留昌拿出手机，他一过来就把每一个下属的微信都加上，怎么可能漏加向琳的。他发了一条微信给向琳，以示自己加了，却没想到，得到一条带冒号的提示？
这下……他脸色难看不已。
他竟给向琳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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