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5问住了明栀。
真的认真想了几秒后，她说出真实想法：“谁也不帮，让他们自相残杀。”
好狠的女人！
985哼唧唧的：“小主人，要帮秦长官呀。”
“凭什么？”
“因为.......”985用她曾经说过的话反过来噎她：“你说过会保护他的啊。”
明栀没心思和它讨论如此离谱的话题，又怀着侥幸心理给明尧发了条消息。
最后仍旧是石沉大海，了无音信。
她往上翻了翻消息记录，大多数时候明尧都不会回复她，偶尔几次也是简单回几个字。更多时候他都是命令口吻让她做什么事情，或者别做什么事。
明栀到家时，别墅空荡荡的，明尧不在，只有一排在角落充电的矮胖机器人。
别墅按照原样修整，除了墙壁上没挂油画之外，每一处细节都与之前分毫不差。
明栀径直上到二楼，习惯性留着走廊的灯。
“小主人，秦肆长官还没有发消息过来耶。你要不要主动问问？”985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光脑，它能有什么坏心思呢。无非是想拉近两人之间的关系。
无论是地球还是星际，985都是秦肆的头号迷弟。
明栀倒不希望收到消息：“没准他也没把这件事当真，秦肆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真遇到危险，他保护我还差不多。”
“秦长官本来就一直在保护你啊。”985记忆力很好，如数家珍的往外蹦字：“你被困火场是他救你的，之前在地球也是啊。虽然名义是你在保护他，可是每次遇到真正的危险不都是他英勇献身。”
英勇献身？这话也太惹人遐想了。
明栀原谅光脑成语不好。
手指戳了戳它：“你是对秦肆有滤镜，看他样样都好。”
985不服：“秦长官就是很好呀。”
这个胳膊肘朝外拐的白眼狼光脑！
不再理会它的碎碎念，换好睡衣，明栀站在浴室镜子前看自己耳下的疤痕，指腹在上面按了按。疤痕颜色已经比周围皮肤深很多。好在面积不大，位置也不明显，看起来也就没那么突兀。
一直忘记去找秦教授拿药，这事儿已经拖了大半个月。
她让985提醒她明天去取药。
正太音瓮声瓮气：“知道啦小主人。”
直到临睡前，明尧都没再回复，秦肆的消息也没收到，明栀觉得自己暂时躲过一劫，安安稳稳入睡了。
..........
第二天一大早是985把她叫醒的。
“小主人，小主人，你看。”
没到自然醒来时间，明栀困得眼皮都睁不开。勉强打起精神，把985要给她看的东西投在半空。
“出什么事儿了？”
“秦长官被通报批评了。”985点开星际咨询，放大版面让明栀看清：“说他昨天疏于职守，造成总部电力系统被破坏，给予批评警告。”
“昨天？”明栀躺在床上，意识渐渐回笼：“他不是和我被困电梯了吗？”
“对呀对呀。所以秦长官是没办法过去解决危机的，又不是故意的。”985快要气死了：“陆指挥官就是针对秦长官！”
明栀掀开被子起身，拖拖拉拉往浴室走，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军令如山，这也没办法。不过，谁这么大胆子去破坏总部电力了？”
“不知道耶。”985搜索相关消息，除了官方放出来说法，其余一无所获。它有理有据分析道：“可能是其他星球的人过来捣乱。陆长官的飞船不还失灵了吗。”
星际长年处于战争，不可避免的会随时出现突发情况。
而他们这些军事学院的学员迟早都是要上战场的。
明尧说得对，她是要提升能力。不然真有那么一天，她连自保的本领都没有。
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明栀背包下楼，楼下充满电的机器人走来走去，看见明栀，歪歪脑袋，朝她打招呼：“主人，早上好。”
小胖子家政机器人慢吞吞磨蹭过来，手里托盘上放了一杯营养剂和一块很难下咽的压缩饼干。这就是早餐了。
明栀只喝了营养剂，然后拍拍它的脑袋：“再见，我去上学了。”
机械音很僵硬：“主人，再见。”
今天天气并不好，空中乌云密布，黑压压的倾斜而下。整个城市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中，有种风雨俱来的压迫感。
可这并不是下雨的季节。
明栀有点奇怪：“985，有预报说要下雨吗？”
“没有啊。”985监测周围空气湿度，所有指数都在适度范围：“小主人，应该不会下雨的。只是有些阴天。”
不会怀疑高级光脑的智能性，明栀也只当天气变化无常。
直到上午第一节课上完，天空才稍稍放晴，乌云后面露出一点阳光。
教室里的同学在准备下节课要用的实验活体和药剂材料，明栀从兜里掏出她在路上随手抓的青蛙。
看见另一端角落里的尔耳桌上摆了一只长耳兔。
小兔子在笼子里眯着眼睡觉，尔耳依旧在翻看她常看的那本书，看的十分认真。她在教室从不讲话。一个人沉默的待在角落。做实验时也是自己一组。
每次考核不上不下，中游水平。在班级存在感非常弱。
985察觉她动了心思，提醒道：“小主人，我们还不知道尔耳来路。你可不要和她走的太近。”
每一个进军事学院的人都有资料卡。系统是公开的。
985在资料库检索后发觉这个尔耳是点特殊。
按理说，军事学院不收有残疾的学员。可公开的资料里，尔耳的身体状况那栏却写的正常，无任何先天疾病。
入学测试里，她的各项也都是合格的。甚至，她的听力测试答了满分。
这分明就是造假。
“小主人，我觉得她接近你时有目的。”985像个小大人似的分析。
作为最差学员，别人对她避之不及。明栀想不通自己有什么值得接近的。
上课铃响起，同学们陆续往外走。
在想问题这会儿时间，明栀的青蛙逃脱袋子跳走了，明栀跑过去抓它。后排宽敞，它一个大跳跳到了尔耳那边，趴在了人家正在看的书页上。
没有丝毫恐惧，尔耳伸手抓住它，把它递给找过来的明栀。
女生浅色瞳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开口的话语依旧缓慢磕绊：“我可以和你一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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