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说了吧。”扫视一圈，慢悠悠的问了句。
“嗯。”吓得软坐在地上的梅姐木木的点了点头，等心绪稍微平静后，将自己所知道的尽数倒出。
负责本市神志不清这类人的还有一批人，不是贩卖器官，而是将人抓去当劳力，无论精神多么的不正常，只要四肢健全，他们全都会要。
听说是贩卖到黑砖窑黑煤场没日没夜的干活，反正都是被家里人抛弃的神经病，在外面迟早饿死，还不如给一口饭让干活，这些精神病没有人的带领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无论男女都会带走？”青绫追问了一句。
“基本上无论男女都会要的，反正我也没有听说会将女神经病留下一说的。”梅姐倒是有些不确定，给出模糊的答案，“其实我也是听说的，没有具体打过交道，他们人也不多。”
“你知道他们的负责人住在哪里吗？”
仔细回忆之后，连连摇头，“我也不太清楚，只是有次碰见他们半夜的抓那些人，秉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原则，我们便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走了。”
“那你还记得他们的模样不？”
“不太记得，晚上见得，他们抓人的几个人都带着帽子，实在是看不清。”都是一群非常普通的人，扔在人堆里谁也不会多看一眼的。
见青绫的表情冷了下去，梅姐又补充了一句，“他们一般不会主动出现的，除非是去周围带人，而且他们也就这两年开始活跃，他们要的人应该不多，不然不会只在这一片活动带人。”
以前火车站附近的神志表情的人可是一直都在的，除非哪天死在垃圾堆里，莫名其妙消失的事情还是这几年才有的。
青绫将有用的消息都提取了一下，心中有了自己的结论。
扫了眼蹲在眼前的这一干人，重新拿起她记得几页东西，“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死，要么去自首。”
“你就放我们走吧，我们保证以后绝对不做这事情。”后面的小马仔信誓旦旦的说着。
青绫浅浅一笑，完全当没有听见，“给你们十分钟的时间，二选一，看你们选哪个。”
“我们去自首。”让下面的人闭嘴，梅姐做出了个决定，“今天天黑之前我们回去自首，还请您稍微宽限我们半天的时间也好给家里人安排一下。”
家里人不家里人的先不管，得先把这些年挣的钱全部安排妥当，总不能出来的时候落个分文没有的下场吧。
如果换成别人梅姐还会挣扎一下，可是当出题人是眼前的这个女子时，心里没有了底，小小年纪的她刚才杀人时，可是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冷静又强大，面对这样的人，还是躲着点。
“给你时间安排？”青绫将写在纸上的内容又看了一遍，冷笑了两声，“你们抓人的时候还会给人准备的时间。”
底下没有人搭话，给人准备，这无疑与给人时间逃跑，显然是不会这样干的。
“不要试图讨价还价，让你们去自首是我不想脏了自己的手。”
“好，我们去自首。”梅姐对着后面的人眼神一眨，起身准备离开。
只要能出去走到人多的地方，对方难不成还能将她们在大庭广众之下给杀了？
就算是警察知道他们是人贩子又如何，也不会让他们立刻去死的，再说按照正常的法律规定，他们顶多就判个无期，表现好一点十几年也就出来了。
拔腿往外面走，青绫却先他们一步来到门口挡住了去路。
这个女人真的会飞吗，怎么就咻的一下从他们头顶略过了，刹住身子轻声问了一句，“难不成你要亲自送我们去自首？”
“不是。”将手搭在梅姐的肩膀上，看似没有用力，后面的人却听见骨头响的声音，梅姐更是疼的满头大汗，整个人跪倒在地上，“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提醒你们一下，这二十年我会一直盯着你们的，要是敢隐瞒罪行提前出来，哪怕你们出来，也不会安生的。”善意的提醒着，收回手从兜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颗药，每个人都塞了一颗，隔壁屋子里面躺着的人也被塞下去了一颗，“最新研制的新玩意，实验数据潜伏期大概是五年左右，至于是偏左还是偏右，我就没有具体的数据了。”
“绝对不会隐瞒的，我们肯定交代所有罪行。”眉头的梅姐忍着疼笑呵呵的说着。
“那就好，还有，我从来没有出现过，知道吗？”再次冷声的提醒了。
“知道知道。”敷衍的点头，将昏过去的人也抬着往外冲。
毒药什么的，不都是骗小孩子的玩意，电视上演一下就行了，难道现实中还真有能将人管控五年的毒药。
开玩笑，说出去谁都不会相信的。
瞧着他们的神色，青绫笑着加了一句，“如果五年后没有解药的话，会全身溃烂而死。”
“什么？”年龄小的有些将信将疑，毕竟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那该怎么拿解药。”
“放心，每隔五年我会来看你们一趟的，如果这次离开，或许你们也就剩这五年的时间了，而且我会去报案。”
要么去投案自首，要么就当五年的地下老鼠，见不得光，躲着人生活。
“明白明白，我们肯定会在牢里等着你来送解药。”梅姐点头应承，那模样要多认真就有多认真，眼巴巴的望着青绫，想要快速的离开。
侧开身子，打开了房门，“院子里的尸体你们最好统一下口径，要是把我供出来，那我就只能进去陪你们了，希望能在里面天天交手切磋一下。”
明明说的轻飘飘的，可听在耳中就像是来自地狱的声音，让人骨头都有些寒了。
快速的离开院子，蹲在没有人的角落里，将晕倒的人扔在地上，瞧着身后没有人跟着，“我们分开跑吧，能跑掉一个就是一个，反正她就一个人，也不可能全部找到我们的。”
本就是一群亡命之徒，眼下能跑就跑，什么五年的威胁就是个屁。
可是，还没有跑两步，人就软软的倒在了地上，浑身没用力气，瞧着出现在视野中的青绫，骨头有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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