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我能不下山吗？”钱金可怜巴巴地说道，“我不想离开您。”
郭慧不解，“为什么？”
钱金道：“我跟着奶奶才觉得安心，晚上才睡得好觉。”
她这样一说，其他几个女人都点了点头，赞同道：
“是啊，看见奶奶，我们才觉得安全。”
“俺也是，晚上做噩梦了，想起奶奶就住在大院旁边，就什么都不怕了。”
“我也是哎。有时候看见冒出来的男人心里都会咯噔一下，可是想着奶奶就在附近，心里就会不那么害怕了。”
她们一起说道：“奶奶，我们都不想下山。”
郭慧头疼地摸着额头，思索了一会，道：“山下的人没有这里这么野蛮暴力，若是打女人，自有官府替你们撑腰，这个问题你们不必担心。你们已经是我山寨里能挑出来最聪明机灵可靠的人了，你们不去，难道让男人去？”
一个年长些的女子，名叫李锦的开口道：“奶奶，就咱们几个女人，真的能管好煤矿和玻璃坊吗？我总觉得心里没底。”
郭慧安慰道：“人总有第一次嘛，你们以为我当这个寨主就心里有底吗？我也是摸着石头过河，每天都在想以后该怎么办，头发大把大把地掉，再过两年就要秃成姚山那样了。”
女人们被她逗乐了，一个圆脸的女子，名叫姚彤的，笑着说道：“奶奶哪里秃了？奶奶美得很。”
郭慧笑了笑，眼角余光瞥见门外一个光头闪过，她的笑容顿了下，随即不露声色地扯开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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