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名一条条的罗列开来,塞伯坦人一边看一边笑,直到他看见了领头这位弗兰克先生有一条猥*女孩儿的罪证,笑容缓缓消失。
本来还打算装装逼,现在看来是不行了,这群人渣多活一秒都是对关晟良心的谴责。
“诶!小子!过来,给大爷看看,你这手里拎的是什么啊?不会是你老婆自…”
“砰!”
脑袋碎裂是什么声音?大概和棍子打爆西瓜差不多吧。
当然,这个场面肯定比打西瓜血腥多了。
迸溅的骨茬和义体碎片夹杂着红白相间的脑浆血液迸溅开来,污垢撒了另外两个打手一身一脸。
新兵已经完全懵了,弗兰克的脑浆子甚至撒进了他嘴里,强烈的恶心感传来,下意识的就要弯腰呕吐。
然而,另一个爆裂声再次传来。
尚处于浑噩的新人缓缓转头,看见了举枪的无头尸体,那身衣服和他的前辈好像啊,就是上过三次战场的那位。
发生了什么?我在哪?我是谁?
逐渐巨大的耳鸣声占据了他的思维,未知的恐惧感充斥全身,肉体和科技的连接处传来剧痛,他的肉身还没有为恐惧做出反应,义体就先用喷发的电火花表示了臣服。
身上没有沾到一滴血,关晟走到新兵身前,用温和的语气问道:“昨天有一个身高一米六左右的朋克头小子来这嘛?穿着荒坂标志的校服,哦,对了,他的身上没有任何附加植入体。”
阴影笼罩在新兵眼前,恶魔开口的瞬间,耳鸣声消失了,仿佛出窍的灵魂回到了身体。
听完这个恶魔的问题后,新兵想起来了,昨晚确实有这么一个鼻青脸肿的小子被他们老大后备箱里被拎出来。
口齿不是特别伶俐的说了句:“有…有。”
还没来得及求饶,棒球棍的阴影笼罩了他。
这一刻时间变得很慢很慢,新兵似乎看见了自己枪决那些无辜平民时的景象,不知道他们在死亡的时候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
关晟随手甩了甩棒球棍,凶器上的血液在离心力的带动下划过地面上,留下一道弧形的血液痕迹。
三个前菜吃完,该正餐了。
看了看据点的高度,三层建筑,有窗户,有天台,关晟助跑两步猛然起跳,地心引力没有束缚助他,这一跃直接跳到了三楼的楼顶。
一个躺在躺椅上睡觉的打手浑然不知死亡已然降临到身边,没心情看什么犯罪记录了,关晟怕自己压制不住杀心会真的去干掉六街帮老大。
呼啸的棒球棍再次绽放出一团血花。
顺着楼梯进入三楼,靠在楼梯口抽烟的打手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为什么会从楼顶下来,下一秒,眼前一黑。
如果关晟有语音助手,这会儿耳边传来的声音应该是振奋人心的Penta Kill!
可惜他没有,只能听见,血液从球棍上低落到地面上的嘀嗒声。
走出楼梯间进到三层,一伙人正聚在屋里磕药,污浊的空气连大功率排气扇都无法消灭干净。
怪不得楼梯间那一声碎颅巨响没能引起警惕。
看着茶几上、地面上散落的各种闪闪药剂瓶,关晟感觉自己不看他们犯罪记录的这一举动是对的,否则这会儿他已经在弄死六街帮老大的路上了。
棒球棍敲了敲茶几,发成清脆响亮的叮叮声,把陷入迷离状态的几个人渣唤醒。
占据沙发主位的家伙最先反应过来:“你…你踏马…谁啊?谁让你进来的?奥,你也想来一个,好啊,来。”
关晟的眼角跳了跳,算了,本来还打算让他们享受一下死亡的恐惧,现在看来这种不可救药的毒虫就算是死了也不会从这种迷幻中脱离出来了。
砰砰砰砰!
接连传来的闷响到底是惊动了其他人,打着哈欠的新兵从另一个屋里走出,眼前的场景瞬间让他睡意全无。
满墙上的血液、地上的无头尸体和空气中浓郁到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清道夫的屠宰场也没有这里一半血腥。
恶心感无时无刻不在挑战着他的大脑神经,就在昨天的晚饭已经逼到喉咙口时。
他靠着强大的毅力忍住了呕吐感,大吼了一声:“敌袭!”
关晟就这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声叫吧,把所有人都叫醒,你们这种人渣不配在睡眠中享受死亡的平静,恐惧和无法抑制的痛苦才是你们的归宿!
新兵抬起枪口,扣动扳机,枪口喷出明亮且快速的火焰,一颗颗子弹向着关晟飞来。
倾斜着身体飞快冲出,子弹贴着他的身体划过,带起的劲风刮过义体身躯外的仿生皮肤,没能留下一丝痕迹。
眨眼间就从房间的另一头突进到了打手身前,关晟挥动球棍,合金的圆柱型打击面由下至上,先打碎了金属枪身,又重重的击打在六街帮新兵的下巴上。
其飞舞在空中的身体甚至没来的及落地,人就已经死去,只留下头颅残缺的身体供后续到来的收尸人瞻仰。
楼下已经传来了脚步声,陷入兴奋的恶魔舔了舔嘴唇,喘出的白气带着高温,那是内脏义体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全力运作,为他后续的战斗提供养料而产生的水汽。
转身向楼下冲去,前来支援的打手已经走上了楼梯,一抬头就看见一个拎着棒球棍的家伙在往楼下冲。
太快了!他根本反应不过来,枪口刚来得及对准敌人,那道让他恐惧的球棍黑影就印在了他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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