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老板登上山路旁边那块大石之上,举目四眺,但见村庄不远处,一排排、一幢幢小洋楼映入眼帘,掩映在青山绿水之中……他禁不住惊问:“那是什么所在?好像城市中的高尚住区似的。”
龙天佑笑道:“那是养鸡户建的新屋。”
“我们村的村民靠养鸡富裕了,对居住环境质量有了更高要求,嫌过去住的泥砖瓦屋陈旧,住得不舒适,一个个都建了钢筋水泥楼,”龙明辉得意地看着覃大益,滔滔不绝地说,“龙会长还请来了省建设厅和城乡规划设计院,为我们村设计了规划平面图,经村民代表大会通过后,计划在明年开始实施。目前,首期工程建起了村牌坊、中心村道、文化中心广场等公共设施。”
听完介绍,覃老板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发出了“啧啧”的称赞声。
“怎么样?有点羡慕了吧!”龙明辉语气中带有几分骄傲。
“嗯。”覃老板不住地点着头,“春风初度,古老的山村面貌一新啊!”
龙天佑诗意地说:“覃老板,您说得太对了。这可谓是春风吹开了龙村大地的养鸡之花啊!”
一条由养鸡协会统一购种苗、药物、饲料、销售,统一打上“龙村三黄鸡”商标的肉鸡产业化之龙,在这里起步腾飞了。
……
龙天佑的干事创业,就好比一个人走路,前面走过了一个坎,后面还有更大的坎在等着你去垮越一样。
正当龙天佑创办的这条延锦700里的养鸡走廊产生较好的经济效益和显著的社会效益时,令他始料不到的是,他千防万防的地面,每一个环节都做足“鸡瘟病”防疫措施,但却忽视了天空中这一环的飞来传染。
那是一个月落乌啼霜满天的黄昏,龙天佑冒着呼呼的北风信步养鸡走廊。
悠忽,从漫天飘着寒霜的高空中,一只飞禽跌落在他的脚下,无精打彩地抖动着。
龙天佑俯身拾起一看,飞禽尾巴上的羽毛湿碌碌的,沾着一层淡白的鸟粪……
“啊,白鹤屎!”龙天佑大惊失色,大声惊呼起来。
然而,对防治鸡瘟病有着本能敏感的龙天佑,还是犯了致命一错。
他第一反应就是按照老习俗,脱下上衣,把那只飞禽包裹得严严实实,拿到离养鸡走廊三十里外一处偏僻的山坳,拆断一根树干,掘了一个约80公分深的土坑埋了,而不是第一时间采取在养鸡走廊喷洒杀毒剂,把正在弥漫中的病毒杀死在无形之中。
就这样,他苦心经营起来的连绵700里养鸡走廊,一如三国时期的蜀主刘备那连营700里,一夜之间,被东吴元帅陆逊一把火烧了个精光……
这场从天外飞来的“禽流感”,令龙天佑防不胜防。
龙天佑虽然养鸡技术丰富,但面对这一状况,他却束手无策。
尽管龙天佑早已在心里做足了创业失败等诸多的心理准备,但这场天外飞来的“禽流感”,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之下就迎面扑来了,就像热带风暴一样给了他沉重的一击。
陷入束手无策的龙天佑,此时,耳边响起了母亲王丽娟“一旦发生死鸡瘟,神仙都难救”和师父龙大海“你如果能把这个千古难题解决了,你就发大达了”的话来。
王丽娟和龙大海这番话,像一磅炸弹似的把龙天佑的心给炸开了。
龙天佑拍腿而起,“对呀!这次‘禽流感’,就是没有及时采取措施杀菌消毒,导致陷入重复着这种固死的模式。”
……
在龙天佑的意念中,他决意要把养鸡和防治放到一个统一体中去进行攻关,这是他的立论,是他萌发的创新亮点,这就意味着亘古未有的一场变革将在他的脚下出现。
龙天佑又开始寻访名师,寻找出书写不等式的科学依据。
在农科院,龚正道教授对他说:“你所说的情况,与去年云兴市的养鸡集团总经理陈树辉前来反映的情况很相似。”龚正道看着龙天佑,回忆着说。
“那后来……有找到解决的办法吗?”龙天佑满怀希望地看着龚正道。
龚正道摇了摇头,说:“没有,”看着龙天佑那满是绝望的眼神,又于心不忍地,“目前,国内的专家教授,尚未能解决这种病毒,除非……”
“除非什么呢?”龙天佑急不可耐地问,像大海航行中的舵手遇上了12级台风,迷失在茫茫大海之中突然看见了灯塔一样,那双明亮的眼晴闪烁着希望之光。
龚正道敞开心扉,照直说道:“除非你能出国,找到外国的禽畜专家。”
龙天佑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摊倒在地。
当龙天佑的脑海中闪念出“前功尽废”之时,他就狠狠地在头上拍了一巴掌,大声地拒绝:“不!绝对不能前功尽废!”
他举头仰天,但见万里晴天,云卷云舒。
“人生能有几回搏!我要与禽流感病毒抗争,扣开解决这‘天外来毒’难题之门!”
这,就是他的肺腑之言。
就在龙天佑执着地欲凭一己之力,挽狂澜于既倒之时,就像前文所说,饲料供应商停止了供应饲料,催结贷款,龙天佑苦心经营的这条养鸡走廊,“百万大鸡如山倒!龙天佑犹如壮士断腕,无奈远走他乡躲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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