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听了二太公的解释,齐声说道:“世上没有鬼,尽是人在闹!”这场村里闹“鬼”的天大误会,终于真相大白了。
镇长洪烽和村委支书梁明见真相大白了,与二太公说了几句道别后,便离开了金凤村。
外村前来看热闹的人也陆陆续续离去了。
此时,倒轮到洪飞觉得蹊跷了。
他想:为什么眼前的都是那些上了年纪的大爷、大伯和阿婆,不见村里那些年轻人呀?
他见村长石金长来到身边,刚想开口问个明白,怎料石金长倒先问起他来。
“阿飞呀!阿飞,你真无鬼用,你这次回来,不但惊动了全村,还惊动了镇里,都不知乍说你好了。”石金长不无责备地说。
二太公把龙头拐杖重重地往地下敲打了一下,脸色阴沉地看着石金长,说道:“你乍说话,这能怪我曾孙子吗?”
石金长见二太公发火了,马上转口道:“二太公,我不会说话,我是说你曾孙子万一将来是个了不起的风云人物,是我们村的骄傲呢。”
石金长说到这里,偷偷地看了二太公一眼,见二太公的表情好转了一些,又继续说:“阿飞呀!你可是我们村的骄傲呀!你这次考上了大学,在我们村,是开村以来第一个啊!你可要……”石金长话到嘴边,发觉有点不对,“你……你……你这是怎么了,按理你应该在校读书呀?”石金长一脸疑惑地望着洪飞问。
于是,洪飞当着二太公和石金长的面,把毕业回来的因由和打算说了出来。
石金长听后,不无宛惜地说:“你这个时候还回来做什么啊?村里的年青人都跑到外地打工去了……唉,都怪我那天喝醉了酒,衰多口,好讲唔讲胡乱和你老爸讲,害了细侄你……”
洪飞见石金长一副自责的样子,连忙说:“村长不要这样说,我是自愿的,哪能怪您呢!”
“咳咳!”二太公咳了两声,心定气正地说:“我曾孙儿有志气,做得对!二太公支持你。”
“现在村里都这个样了,你回来还能有些什么办法呢?唉!”石金长望着洪飞,叹了一口气,“早段时间,阿达他爸带着全家外出谋生去了,那些凶神恶杀的债主,把阿达家值钱的物品都搬走了,最后把屋都拆了。”石金长说到这里,一阵心血来潮,仰天长叹了一声“唉!好端端的一座屋,就这样拆了。”
“那些债主怎么能这样,真无人性!”洪飞正值血气方刚,气呼呼地说。
“当时那阵势,就像土匪劫村一样,我和村里的民兵赶来制止,那些债主凶神恶煞地说:欠债还钱,无钱拿物,天经地义!”石金长讲到这里,双脚猛地跺着地,火气又涌上心头。
他生气的原因:一是他作为一村之长,没能阻止那些债主胡作非为;
二是向村委汇报,迟迟得不到明确答复,造成不能及时制止,群众利益受损。
“飞娃子,如若你在场,村长要你出主意,你会怎样做?”二太公有意识想考考眼前这位曾孙。
洪飞果断地说:“三种办法:第一,先给他们一个下马威,警告他们不要乱来,否则,进得了村,出不了村;第二,好好与债主协商解决;第三,协商不成立即报警。”
二太公赞许地点了点头。
他老人家从曾孙子的语气中看到了一种果断、成熟、稳重、坚毅。看来,他曾孙还是有料的。
前段,二太公作为在社会上享有很高名望的社会贤达,被邀请的到镇里参加天堂镇党委、政府举办的天堂镇发展总体规划座谈研讨会,镇长洪烽礼贤下士,亲自到金凤村来接二太公到镇参会。
那些债主就是打探到二太公到镇里去开会,才敢进村无所顾忌,搬物拆屋的。
“这帮债主,真是无法无天,连屋都拆!”洪飞气愤地说。
“事过境迁,还是不说了罢,以免气坏了身子,不值。”二太公表现出一种智者的气度。
“好,不说,不说了。但我还想问问阿飞,你刚才说的第一种办法,是什么办法?”石金长打破砂锅纹(问)到底。
这还不简单,把他们的货船底钻穿。船底穿了,船还能开吗?”洪飞比划着说。
“哦!是条好计,但有点阴,不可用。”二太公堂堂正正地说。
“是。”洪飞望着二太公,伸了伸舌头。
听了洪飞刚才那番话,石金长望着站在他眼前的洪飞,心想:他能回村,这无疑是上天给他送来了一个好帮手。
但一想到村现在的状况,不禁又为他担心起来,关切地说,“村里的情况都这样了,稍为后生的都出外去谋生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啊?”
洪飞充满自信地说:“村长请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办法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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