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总嫌我对你不够关心吗？所以我就稍微留意了。”陆飞摇晃了酒杯，“度假村酒店娱乐集团第6次破产重组了不是吗？”
“是第5次！”
董建国昂起下巴，一副很骄傲的样子。
“你、你什么都知道了？”
尹凡卡感觉丢脸，羞愧地别过头。
“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你们得让我知道，比如你想求我怎么帮你？”
陆飞提前打了个预防，给钱是不可能给钱，借钱也不可能借钱，就差说一句——
除了帮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我知道你现在跟德银的关系很不错，你跟德银说说，把关于我的贷款还款日推迟。”
董建国先抛出一个小问题试探。
“我听着，继续说下去。”
陆飞也不搭茬，笑脸盈盈。
董建国暗骂一句“鸡贼”，只能接着说：
“这次破产重组，德银这帮债权人竟然拒绝让我继续管理公司，只用了特么10亿美刀的债务就拿到了该死的控制权，让尹坎接管了我的赌场、度假村、酒店大部分生意。”
“尹坎？卡尔尹坎？”
陆飞挑了挑眉。
“他是我爸爸多年的老友，是来帮我爸爸破产重组，他很擅长这些。”尹凡卡说道。
“对，尹坎不会害我，但德银就是一帮吸血鬼，把我的股权稀释到了10%，竟然不免除我几个亿美刀的债务，还想要告我上法院，想要我在芝加哥的大厦和酒店，见他的鬼吧。”
董建国把威士忌一饮而尽。
陆飞静静地听着，视线落在尹凡卡。
“你也知道，现在是经济危机，包括酒店、公寓在内的芝加哥大厦的销售寻租变得非常困难，这一年很有可能都在亏损……”
尹凡卡配合着董建国，父女俩一唱一和，眼眶噙着泪，一副弱不经风的可怜相。
“关于德银，你找罗斯玛丽对接。”
陆飞在纸上写上联系方式，“奇梦达的债务减免就是她经的手，非常棒的女职业经理人，很擅长解决财务上窟窿的问题。”
“陆，真的可以这么简……”
董建国很是不满。
话未说完，陆飞打断说：“就这么简单，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帮你想方设法填补债务亏空，还有，现在房地产不景气，我觉得连赌场都能干倒闭的，还是不要继续呆在房地产。”
你再骂！
董建国咬了咬牙，像金毛狮子一样炸毛。
“投资股票和黄金吧。”
陆飞捏着尹凡卡的手，“你们可以以你们家族的名义投资三体基金的项目。”
“你愿意让我们家族加入三体基金？！”
尹凡卡听到这话，兴奋不已。
能够加入三体基金的，最边缘的一档那也是拉里佩奇、杰夫贝索斯这些硅谷新钱。
更不用说潜藏着多少权势家族。
“5000万美刀以上，三体基金是绝不经手的，当然，你可以拿你在做空次贷挣的钱，还有你在汉唐未来的分红和期权来抵押。”
陆飞说话里带着一丝蛊惑。
董建国比尹凡卡清醒，“你说投资，你会帮我们怎么运作投资？投资什么？”
“除了黄金，还有两支股票。”
陆飞直截了当说：“一支是巴菲特推荐的通用电气，还有一支是摩托罗拉。”
“摩托罗拉？你再开完什么玩笑！”
“你的好朋友卡尔尹坎也投资了不少。”
“尹坎也投资了？你怎么不早说啊。”
董建国立马换了副面孔，由怒转喜。
“这下满意了吗？”
陆飞看向尹凡卡，“你满意了吗？”
“爸爸，今晚你就和我们住在这里吧。”
尹凡卡眼神扑闪，笑着地喂他牛排。
“咳咳，好吧。”
董建国嘴角露出一丝坏笑：“你就和我一起住在客房吧，不要去打扰了陆休息了，让他一个人好好睡一觉，没人比我更懂忙的人到底有多么需要休息。”
“………”
陆飞和尹凡卡对视，一时无语。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管家保姆们已经打理好客房，董建国洗了个澡，就坐在门口。
死死地看着对门的尹凡卡，严防死守，既不让上楼，也不让开门，不给任何可趁之机。
很快地，熬到了深更半夜。
董建国眼皮打架，终于睡了过去。
等在醒来，耳畔边依稀间有一阵声音。
他一个激灵，急匆匆地走到尹凡卡房间的门口，门缝里没有漏出一丝的光。
然而，心头依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尹凡卡！尹凡卡！”
还没几分钟，门外响起了董建国的声音。
“我真是服他了。”
陆飞咂摸着嘴，感觉自己快被搞崩溃了。
“等他……走就……就行。”
尹凡卡面色泛红，吐着舌头。
“你不是说他已经同意了嘛。”
陆飞眼珠一转，反其道而行之。
董建国见尹凡卡久久不开门，把耳朵贴上木门，顷刻间，面色大变，两眼圆瞪。
父目前……
痛苦地按住心脏位置，身体贴着门缓缓滑倒，坐在地上，气得捶打地板，喘着粗气。
女儿，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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