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研究员弯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笔，看到张老汉脚上穿的是一双解放鞋，鞋子前面已经破了个洞，只是研究员的声音似乎有一些颤抖。
“你先在这里等一下，我出去一下。”研究员将刚刚说的记录好，打开门向外走了出去，直奔院长的办公室。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研究员重新打开了门，左手拿着一个盒子，右手则是端着一杯温热的茶。
将茶递给张老汉，又将盒子放在桌子旁边，研究员这才开始接着问张老汉问题，随着将张老汉的家庭情况什么的都问了个遍之后，研究员手上的笔终于不抖了。
纸张上面已经都记满了，研究员将登记表单放入档案袋密封，然后将笔插入笔帽，放在桌子旁边。
小会议室里陷入了沉寂，两人都默不作声。
边上的电扇吱啦吱啦地慢悠悠转着。
“啪嗒~啪嗒。”豆大的泪珠止不住地滑落在桌上。
“爹，是我，我是复来。”颤抖的声音隐藏着极大的惊喜和难过。
张老汉手上刚喝完水的一次性杯子也落到了地上，他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对方的脸，“崽儿，复来，真的是你啊。”接着张老汉的手不自觉地轻轻抚着研究员的脸。
研究员，不，应该说是张复来终于再也忍不住，他开始放声哭着，接着逐渐失声。
张老汉走过去紧紧地抱住了张复来的头，因为张复来是坐着，所以刚好可以将张复来的脑袋拥在心边，眼角也不自觉留下了泪水。
没有说自己这些年干了啥，只是两个人抱在一起。
良久，两人的情绪逐渐恢复了平静，张复来拿过旁边的盒子打开，里面放的是一双棕褐色的皮鞋，还有一双白色的袜子。
“爹，这双鞋给你穿，伱试试合不合脚，我记得你的码数是四十一来着，跟我一样。”张复来一边说，一边让张老汉坐在椅子上，脱下了他破洞的解放鞋。
随后张复来又为张老汉换上袜子和皮鞋，接着张复来将张老汉那双有个破洞的鞋子放入了盒子，小心翼翼的收好，宛若珍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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