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吴杰惊讶地叫了出来，“这不是汝窑，都是柴窑的？”
曾老点点头说道，“不错，看这个做工和胡老家里的那个水盂一模一样。”说完，他看向黄震问道，“我能上手看看吗？”
黄震点了点头说道，“你们随意。”
说完，就看见三人各自打开面前的展示柜，拿出里面的柴窑瓷器看了起来。
就在他们各自欣赏着瓷器的时候，胡老凑到黄震身边小声问道，“一次性拿那么多出来，会不会有些夸张了？毕竟之前从来没有一件柴窑的东西现世。”
黄震皱着眉头思考了一下，然后说道，“没事吧，毕竟我们也不是往外卖的。又不靠这个赚钱，怕什么。”
胡老点了点头，便不再言语，而是好笑地看着三人。殊不知，他刚进这个收藏室的模样比三人好不到哪里去。
良久之后，曾老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没有一个决定性的证据能证明这些是柴窑的瓷器。”
胡老听到他的话，立马走出了收藏室。
没过一会，他拿回了一幅画卷，挂在了墙上的钩子上。
他把画卷展开后，对曾老说道，“来，老曾，你看这是什么。”
曾老走到那幅画前，看了一眼说道，“宋徽宗的画？这国师是谁？林灵素？”
胡老摇头道，“还不知道这个国师是谁，不过你看这画里的内容，别看落款啊。”
曾老闻言，向画上看去，随即他立马惊呼道，“这东西难道就是你那个水盂？”
胡老哈哈大笑道，“没错，就是那个，一模一样。”
曾老仔细地看了一会后说道，“真的一模一样。”
不过他对这幅画还保持着怀疑的态度，“这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迹，还需要进一步的鉴定。”
“那正好，你给看看。”胡老见机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曾老看向黄震对他说道，“你这里有工具吧？”
黄震点点头，立马打开了一个展柜下面的柜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放大镜。
递给曾老后，他便仔细地看了起来。
半晌后，他说道，“看上去没什么问题。就是有一点比较奇怪，就是没有后人的收藏印。”
胡老摆摆手说道，“这个问题不大，小震手里还有一幅宋徽宗摹的兰亭集序已经被故宫的专家认定为真迹了。和这幅一样，都没有后世的收藏印。而且这两幅应该是同一人手中来的。”
说完，他看了黄震一眼，示意他说话。
见状，他开口说道，“确实，这些画都是从一个住在西伯利亚的鞑靼人手里得来的。据他所说，他祖上是金国的贵族。我怀疑应该是上层的贵族，而且是参加过灭宋之战的。”
曾老点点头说道，“如果是真的，那就说得过去了。”
胡老挥挥手说道，“不要再纠结这些瓷器了，你去看那些字画吧，估计你会更惊讶的。”
曾老惊讶地哦了一声，“哦，我倒要看看，有什么能比柴窑更让我惊讶的。”
说完，他便拿起一卷画，就在一旁的书桌上展开。
张胖子和吴杰也无心继续欣赏瓷器了，纷纷围在书桌前看字画。他们也想见识一下胡老口中所说的东西。
没想到，曾老的手气还真不错，第一幅就抽到张萱的那幅捣练图。
“这是张萱的捣练图？宋徽宗摹的？”曾老打开之后看了一眼说道。
“不对！”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丝不对劲。“难道这是张萱的真迹？”
张胖子好奇地问道，“曾老，您怎么看出来这是真迹的？”
曾老指着赵佶的题跋说道，“谁会给自己摹的画写题跋？”
随后，他指了指画上的收藏印说道，“这几个都是唐朝的印。”
接着，他又指了指，张萱印下方的一枚印章说道，“这是南唐李煜的私印。”
然后，他又指着这个印章下面的几个收藏印，一一解说道，“宋太宗赵光义的，宋仁宗赵祯的，宋神宗赵顼的，宋哲宗赵煦的，还有宋徽宗赵佶。”
说完图上的这些收藏印，他便皱着眉头一句一顿的总结道，“所以说，五代时期，这幅画被李煜收进皇宫。而赵匡胤灭南唐后，这幅画便流转到宋朝大内。一直到北宋灭亡，又到了那个鞑靼人先祖手中。”
曾老摸着下巴上的胡茬自言自语道，“也不知道那个鞑靼人的先祖是谁，应该也是个不得了的人物。”
听了他这番话，黄震立马回道，“我问过那人了，他家一脉单传，爷爷很早就去世了，他爸是遗腹子。所以也没人告诉他先祖的事。而且他们家的族谱也在他爷爷手里被毁了。”
说完，他暗自决定，有机会回北宋后搞一波金国，搞一点金国大贵族的东西来。用来间接证明一下，他虚构的金国贵族。
果然，一个谎言需要无数个谎言来掩盖。
“不过，这也可以间接证明，这些画确实都是从北宋末就消失于世的。”胡老见状，立马把这件事盖棺定论了。
曾老闻言，点了点头，也同意了他的说法，接着，他指着这幅画说道，“这幅画，可作为镇馆之宝。”
胡老哈哈大笑道，“你先别轻易下结论，里面还有更惊人的呢。”
“哦！还有？”说完，曾老小心地把这幅捣练图卷了起来，接着对黄震说道，“你给我准备一个工作室，我在你这住几天，帮你把这些画重新修补装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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