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贤妃娘娘她——宝银只是——”
“你要记住，不论你与贤妃之间有什么故事，她赏你这么多东西，都不会是因为你这个人，而是因为你姓姜！”
姜荣喜瞧着姜宝银实在蠢笨，凭她自己去想该是不会明白的，只得耐着性子提醒她道：“即便如此，你也只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切莫摆错了自己的位置，一不小心就成了弃子。”
“不会的！”
姜宝银却还不领情，根本不能体会姜荣喜的良苦用心，跪在地上说道：“宝银很会看眼色的，一定会好好做事，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弃子——”
姜宝玉实在看不下去，还不等姜宝银把话说完，就扯了她袖子一下，不叫她说了。
换做平时，姜宝银是不会理会姜宝玉的，只这一次她也明显感觉到气氛不对，便就犹豫了一下。
姜荣喜便叹了口气，继续低头做起自己的事来。
“罢了，只怕是本尚服想多了，你还没有做棋子的资格呢。
带着你的东西回去吧，你现在是后宫尚服局的人了，既然在陈尚服手下做事，就不要总惦念着这边，不然即便你今日有贤妃撑腰，陈尚服毕竟还是你的直属上司，想要收拾你，轻而易举。”
姜宝银还想再说两句，姜宝玉却直接将她拉走了。
瞧着两个小姑娘一道出去，姜荣喜最后又提点了一句：“年纪小，更该要好好打基础，充实自己。不要总想着走捷径攀高枝儿，贪恋那一时的荣华，不然等哪天一不小心摔下来，就连个接着的东西都没了。”
这句话，姜宝玉和姜宝银都听进去了，但姜宝玉只是顿了一下，觉得姜荣喜说的没什么不对，便就想要继续拽着姜宝银走。
可姜宝银却直接回过头去极不服气地看了一眼姜荣喜。
只要不摔下来不就行了吗？
当她不知道吗？
当年姜荣喜能够成为御用尚服局的尚服，不也是托了贤妃的福？
难不成还是凭自己本事？
她自己攀上了高枝儿却不叫别人去攀，分明就是嫉妒！
姜宝银觉得她才不会像姜宝玉一样，傻乎乎地听话，她一定要比所有人都强，再不叫这些人小瞧她。
所以等姜宝玉将她拉出了门，姜宝银便第一时间甩开了她的手，不大高兴地说道：“二姐姐刚刚作甚一直拽着我？怕我在姑婆面前抢了你的风头不成？”
姜宝玉都快无语了，要不是还有事想要姜宝银帮忙，真想一走了之。
但这会儿她只得把姜宝银拉到一边来，耐着性子说道：“你费这么大劲儿，不就是想让姑婆对你另眼相看，以后有什么好事儿时也多想着你一些吗？
若是我有法子让你如愿，你可愿帮我一个忙？”
姜宝银眼睛一亮，尤其姜宝玉还破天荒地要找她帮忙，她可太感兴趣了，只是她还是不怎么信任姜宝玉，毕竟交手这么多年，就没有一次从姜宝玉那儿捞到过好处。
于是她留了个心眼儿，并没有一口答应。
“你先说说是什么事儿吧。”
姜宝玉勾唇，左右看了看，便靠近了姜宝银的耳朵，低声说道：“听说之前被大理寺带走的宫女们，如今都回到后宫尚服局了，你帮我多打听一些我阿姐的事情。”
姜宝珠假死的事情，姜家上下虽都守口如瓶，却也都是心照不宣的。
姜宝银自然也知道，听了这话，当即退到了一边去，不敢相信地看着姜宝玉说道：“疯了吧你，姑婆费了多大的劲儿，才将这件事儿平息下去，你如今竟然还在查？你自己糊涂，可不要连累姜家！”
“嘘！”
姜宝玉立时又把她拉到了身边来，示意她小点动静。
“我只是叫你去打听一些我阿姐之前在宫里的事情，你也是她的妹妹，问一问有什么奇怪的？再说我又没叫你明目张胆地去打听，姑婆既然都打点过了，自然就不会叫这件事落人口实。”
听到姜宝玉亲口承认了自己也是姜宝珠的妹妹，姜宝银心里立时舒坦了不少，也便没急着走，继续听姜宝玉说了下去。
“只是你还不懂女孩子吗？她们明面上不敢提，见到你之后，难免会背地里说上两句的，我要听的，就是这背地里的话，但是要真正有意义的话，你要自己想法子套出来。”
“这，那我要怎么才能套出来啊？”
姜宝银有些急了。
说实在的，虽然涉及到姜宝珠假死这种欺君之罪，她还有点害怕，但她也实在好奇和姜宝珠私奔的那个男人是谁，当初听父母说姜宝珠是和男人私奔的，她就好奇死了。
根本无法想象能把姜宝珠那样超凡脱俗之人勾走的男人得是怎样的英勇神武。
所以这会儿姜宝玉让她去打听姜宝珠的八卦，她还是有点想去的。
姜宝玉见她心思动了，便下意识看了姜宝银手里的宝箱一眼，挑眉道：“那就要靠你自己想了，总之能不能叫姑婆对你另眼相看，就要看你套回来的消息有没有用了。”
姜宝银皱眉，她就知道姜宝玉不会那么轻易跟她做交易。
只是让姜荣喜对她另眼相看的诱惑太大了，她实在无法拒绝。
“好，明天卯时二刻，你到后宫尚服局门前来，我把打探到的消息都告诉你。”
“不成。”
“为何？”姜宝银有些急了，“我去打听也要时间的，明早给你答复，时间已经很紧张了，不可能再快了。”
“时间没问题，见面的地方不行。”
姜宝玉说着，叉起手来，“姑婆不喜欢我总往后宫跑，还是你直接来找我吧。”
她说着，还指了指姜荣喜屋子旁边的耳房道：“我就住这儿，挺安静，没人打扰。”
姜宝银：“……”
臭显摆什么？
特么的，姑婆还不喜欢她总往这边跑呢。
只是姜宝玉一拿前程诱惑她，她就又妥协了，咬着牙道：“可以，不过这样的话，我要晚一些，明日下午才有空过来。”
“可以。”
不过是多半日而已，姜宝玉等得起。
反正叫姜宝银打探姜宝珠的消息只是第一步而已，以后要用到她的地方还多着呢。
见姜宝玉没有反对，姜宝银还有点兴奋，随即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道：“不过，我也有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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