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讨价还价
这时陈徽音助功道：“钱掌柜，家母有极好的制衣手艺，要不是腾不出手，这样顶级的皮毛，我们更愿意做成成衣再出售，毕竟做成成衣，两三百两,那些贵夫人和女郎也会抢着要，女人就没有不喜欢漂亮衣服首饰的。”
巧姐儿一说完，一旁的唐耀灵就配合的感慨：“谁能想到母亲前脚才接了一个大活，后脚父亲就收来这么好的皮货。
其实要我说，咱们可以再等一等，只要母亲春节前赶制出来，那些高门的贵夫人和女郎要添置过年的新衣，别说两三百两，就是四五百两也卖得。”
钱掌柜一听几人的话,便知道六十两想拿下这些上好的狐皮不太可能。
况且这几个少年说的也不错，于是他主动提价：“几位，我是诚心想与你们做成这笔生意，这样七十五两，我将这十张狐皮包圆，另外这三张不完整的纯色狐皮，五十九两，你们若愿意卖，便一并卖给我，若是不愿意，那便算了。”
顾信芳留下了那三张稍稍不完整的纯色狐皮，却拿起做样品的三块兔皮道：“钱掌柜，狐皮确实好，但这东西难得，也只有身份极贵的人才穿得起。
但兔皮不一样，这个是大众货，喜欢的人不少,并且价格便宜，这样的兔皮我们卖八十五文一张，一共有二十七张，你若包圆了，一张皮子我给你便宜两文钱。”
陈徽音忙又解开一捆兔皮毛色不那么纯的，推销道：“钱掌柜，其实我们手里的杂色兔皮硝制的也很好，虽然这些皮子的毛色不那么纯，但它柔软，又干净，买回去就可以直接剪栽制衣，并且做为里子，毛色纯不纯不打紧，重要是柔软暖和不是。
而且这种兔皮更便宜一些，我们手里存货量大，你若大量购货，我们可以给你更大的优惠。”
钱掌柜看了看那些杂色兔皮，确实如这少年所说，很柔软干净,而且主子名下也确实经营着成衣铺，需要这些皮货,于是他便问道：“这种杂色的兔皮，一张多少钱？”
陈徽音便眨巴着灵动无辜的大眼睛，笑的特纯良的开口：“这样的兔皮五十五文一张。
钱掌柜如果五百张起买，我给你每张皮子便宜一文，若一千张起买，每张皮子便宜两文线，若两千张起买，每张皮子便宜五文钱如何。”
这个价钱在钱掌柜接受范围内，况且更大的钱都花了，这种小钱，钱掌柜倒没那么在意，反正这些兔皮到了他手里，最后能翻数倍的卖出去，没必要为一点小钱，在这儿扯皮。
于是他叫来随行的两个伙计，一起验货清点数量，确定挑出来的皮子没有质量问题，钱掌柜付了线，便带着伙计与货物高高兴兴的离开。
而陈徽音他们手里的皮货，一下子就去了一半，关上院门，全程当背景墙的卫晨，终于忍不住，低声开口：“巧姐儿，那种杂色的兔皮原定的价格不是四十五文一张吗，你怎么临时涨价，还一涨就是十文，我真怕钱掌柜会被你气走，他看着可不好宰。”
顾信芳笑着解释道：“皮货的价格每年都有浮动，四十五文是我给定的最低价，像一些斤斤计较的客商，压价会压的比较狠，咱们把价格稍微往高报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就大一些，也能尽最大可能保证咱们不吃亏。
那些杂色兔皮最后以五十文的价格卖出去，这个价格应该在钱掌柜接受范围内，其实咱们报六十文一张，最后每张给他便宜五文，应该也能卖出去。”
沐阳就叹气：“哎，没想到这做生意，里面的道道这么多，咱们还是太天真了。”
顾信芳笑了笑，没说什么，而是看向唐耀灵道：“大郎，你之前说的收宝石的地方，有没有门路，弄到接近贡品级的绸缎？”
唐耀灵想到顾信芳之前在大青镇互市跟艾古力的约定，便猜到他的打算，那些宝石换成银子，再拿银子买顶级的绸缎不见得能买到，但以宝石换布，省了一道卖宝石的过程，这省的也是时间与麻烦。
便开口道：“收宝石的地方，我也不清楚有没有门路，那是一家银楼，专做首饰的，不过我知道南都的段家商号，接受以物易物，而且段家商号名下，有经营织坊，织坊里有部份布料，供皇室使用。
并且段家商号在各州府都有当铺，手里应该积存了一批死当的顶级布料、瓷器等物，咱们可以去试试，兴许能换到好东西。”
顾信芳心里便有了主意，当即让唐耀灵带路，和陈徽音找上段氏商号，并且顺利的用手里的全部宝石，换到贡品级的绸缎、绵绫。
在大青镇互市，西域商人能用一颗宝石换取一匹彩缎，算是等价交换，但双方换到的货物，拿回各自国家的繁华城市，价值就会成数倍的往上涨。
比如陈徽音他们手里的宝石，不过十几颗，却换得贡品级的绸缎、绵绫三十匹，因为瓷器不太好带，他们还要往益州府销货，所以打算等回程时再买。
之后他们在南都又呆了两天，将手里的皮货，又销出去一部份，便带着换回来的布匹，剩下的皮货，及差不多一千五百两银子，登上去往益州府的商船。
一路上都很顺利，第三天下午，他们抵达益州府，依旧是短租了一处一进的小院子，顾信芳花了两天的时间，将手里的皮货全部清空。
而这一批皮货替他们赚了两千出头的银子，然后大家围坐在一起，又将手里的绸缎、绵绫换算成钱，除去成本加其它开销一共九百两银子，剩下的一千一百两，加上那些绸缎及绵绫估价三千两。
唐耀灵、沐阳和卫晨，一人能分四百一十两银子，剩下的两千八百七十两，陈徽音和顾信芳平分。
不过唐耀灵三人银子还没到手，便让顾信芳拿着去买茶叶、蜀锦及瓷器，继续钱生钱。
顾信芳记好帐本，之后顺利从茶商手里，购到茶叶、蜀锦及瓷器，及一批粮食，因为货物多，与大商船拼船，人家人多势众，他们人少，怕吃亏，所以就单独包了一条小型号的商船，却没想到因此险些把命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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