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山上住的这三晚,谢祁韫根本无从休息好,担心蚊虫叮咬姜棠是其一,加上他们宿在野外,终归不安全。他总会下意识地醒来看一看,见她睡得香甜,才又浅浅睡去,一有风吹草动,又会立马醒来。
这趟临时兴起的旅程姜棠是开心的,打算回去之后,给每个人讲自己这三日在林中的所见所闻。想要告诉他们,她认识了哪些植被,认识了哪些昆虫,还要说她看见了许多的萤火虫。
只是,两人刚一踏进屋内,姜棠便得姜庆祥的吩咐佣人伸手将她抱起来,接着,他举起手中的鞭子狠狠地落在了谢祁韫的身上。
姜棠挣扎着下来,拉着姜庆祥的手:“爷爷,你不能打阿韫哥哥。”
姜庆祥吩咐:“把她给我关到屋里去。”
管家又一次上前,把姜棠抱走了。姜棠双手双脚挣扎着,哭诉叫喊:“阿韫哥哥,你不能打阿韫哥哥。”
方华去了医院复查身体,姜明瀚外地出差一直未归,根本没人敢上前劝说姜庆祥。只见他一鞭子又一鞭子的落在谢祁韫的身上,那股狠劲似要他的命。
到了房间,管家刚把姜棠放下来。她就一把推开管家,一路哭着要跑下楼来。因为眼泪遮住了视线,脚一滑,她直接从二楼滚了下来。
“姜棠。”谢祁韫惊恐地吼出,一把推开姜庆祥,不顾自身的伤势跑过来,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检查她有无受伤?
她哭着唤了一声阿韫哥哥,随后走到他的前面,张开小小的双臂,泪流不止:“爷爷,你为什么要打阿韫哥哥?”
姜庆祥怒不可遏:“姜姜,你让开。”
“我不让你打阿韫哥哥。”
姜庆祥又要让人来拉姜棠。下一秒,她却牢牢地抱着谢祁韫不放,尽管她一双手臂根本无法装下谢祁韫。
谢祁韫知道姜庆祥气恼的原因,那日走得匆忙,是他忘记了给家里人说。虽然,他到了酒店给家里来了电话告知。但是他也知道,姜庆祥这是在借题发挥。
他让姜棠先回房间。
姜棠抱住他不走:“阿韫哥哥跟我一起。”
“听话。”
“不要。”
姜棠始终不放开他,加之方华接到了佣人打来的电话,检查还没有做完,就从医院赶了回来,才制止了姜庆祥的小题大作。
看着姜棠与方华对谢祁韫的维护,姜庆祥愤怒地把鞭子扔在地上:“护,我看你们护。总有一天,你们都会死在这狼崽子手上。”
那个时候,姜棠听不懂这些话。
她只知道,阿韫哥哥待她很好,她不能让别人打骂阿韫哥哥。
方华吩咐佣人把谢祁韫扶回房间,又让人拿来药膏,亲自给他上药。姜棠站在床边看着,哭哭啼啼:“妈妈,爷爷为什么要打阿韫哥哥?”
方华了解女儿:“是不是你闹着让阿韫带你出去玩的?”
姜棠像是明白了,低下了头:“阿韫哥哥,对不起。我下次再也不让你悄悄带我出去玩了。”
谢祁韫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因为晚间没休息好,加上背着姜棠一路下山走来,背上受了凉,到家还未来得及休息,又是一通鞭子,他多少有点发烧感冒。
见他不说话,姜棠以为他生气了,拽着方华的手:“妈妈,你给阿韫哥哥说说。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方华推开她的手,继续给谢祁韫上药:“阿韫什么时候对你有过气?”
继而,她低头看了一眼谢祁韫,又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有些烫。立马吩咐佣人拿来退烧药,还有热毛巾。
上完了药,她给谢祁韫喂过药,又用帕子给他擦干净额头脸上的汗水。突然,睡梦中的他,伸手牢牢抓住方华的手,迷迷糊糊地唤着妈妈。
姜棠爬到床上去,凑近听着,仰头看着母亲:“妈妈,阿韫哥哥在叫你妈妈。”
她拉起母亲的衣角,清脆的嗓音透着惹人怜爱的稚嫩:“妈妈,你也给阿韫哥哥当妈妈吧。”
“姜姜愿意吗?”
她重重地点头:“姜姜喜欢阿韫哥哥。如果妈妈给阿韫哥哥当妈妈了,爷爷就不会打他了,骂他了。他就会像疼爱姜姜一样,疼爱阿韫哥哥了。”
泪水从方华的眼角簌簌落下。她揉着女儿的头,欢喜有人陪伴她的成长,更加心疼谢祁韫在姜家的处境。
晚间,因为伤口感染,谢祁韫持续高烧。方华担心,半夜前来看望,立马叫来司机背起谢祁韫就要往医院去。
姜庆祥从房间出来,厉声呵斥:“去哪里?”
“爸,阿韫高烧不退。我带他去医院。”
他走过去,让司机把谢祁韫送回屋里去,说谁也不准送他去医院。
方华知道他的心思,让司机先把谢祁韫背到车上去。
姜庆祥大声吼出来:“我的话,在这个家里是不作数了吗?”
谁知,方华竟然扑通一声给姜庆祥跪下了:“爸,如果你今晚不让我送阿韫去医院,我立马死在你面前。”
姜庆祥从未想过性格一向柔弱的儿媳竟然会为了外姓之子这般强硬。他指着司机背上的谢祁韫:“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当初他妈,把他留在姜家门口的时候,我就不同意收养他。明瀚知你心善,收养了他。如今,你竟然为了救他,威胁我。”
“爸,我不是在威胁你。我当阿韫是自己的孩子,试问有哪位母亲,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去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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